名利,词典谓之“名位与利禄,名声与利益”。《尹文子·大道上》:“故曰礼义成君子,君子未必须礼义,名利治小人,小人不可无名利。”《后汉书·种暠传》:“其有进趣名利,皆不与交通。”可见,古人对名利的作用分析的是非常客观的:名利对于“君子”而言“未必须礼义”;对于“小人”而言,则是根治贪财习性的“良药”。
作为一种社会评价的结果,名利对个人更多的是一种责任引导,它应该是履行社会责任的“副产品”。相反,如果有人将名利当成人生的终极目标,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那么名缰利锁也终将葬送他的前途。被誉为“杂交水稻之父”的袁隆平曾经说过:“我不是科学家,也不是什么农民科学家,我是科技工作者。”无独有偶,北大教授季羡林曾对媒体说:请从我头顶上把“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和“国宝”三顶帽子摘下来吧!
白居易有诗云:“只见火光烧润屋,不闻风浪覆虚舟。名为公器无多取,利是身灾合少求。”“桂冠”是社会和群众给予的评价,用不正当手段获得终会行之不远,贻害自身。在名利问题上,袁隆平、季羡林为我们树立了榜样。重温袁隆平的一席话,也许会使“争冠”者顿开茅塞、心胸豁达。他说:“人生不是为了追名求利,应该要更崇高一点,要让思想境界高一点,这样你就会取得更多的成就。”
与袁隆平、季羡林的自摘桂冠不同,现在有的人成就不大,刚有了点小名气,就争戴、互送桂冠。正如唐代韩愈 《复志赋》所言:“惟名利之都府兮,羌众人之所驰”。由此带来的“文人相重”的浮躁之风盛行,弊端多多。的确,名利具有“马太效应”,“损不足以奉有余”,既可以使快乐者更快乐,也可以使忧愁者更忧愁;既可以锦上添花,也可以雪上加霜。区别就在于承载者的德能如何,在于其对社会所作的贡献。能够站在时代前列的人,大都懂得个人名利是渺小的,国家和社会利益是伟大的;名利是暂时的,事业和人格是长久的。相比之下,而今有些人却时常遇不安、欲太盛,甚至耐不住诱惑和欲望的折磨而自甘堕落。比如,前些年盛行的“五十九岁”天花板现象,就是一些“为官者”名利太盛的写照:他们对照身边的人,不比素质比官位,不比政绩比待遇,甚至盯着官位干工作,一旦得不到提升就怨天怨地,要么从此精神萎靡,一蹶不振,要么利用职务之便大搞权钱交易,最终自甘堕落坠入贪腐的泥潭。
东汉有位名叫法真的大儒,知识渊博,可称大才。他生于官宦之家,却天生淡泊名利;曾被汉顺帝四次征召出仕,均坚辞不受。他的朋友郭正评价他:“逃名而名我随,避名而名我追,可谓百世之师者矣!”名与利,确实是人生价值实现的重要标志。但求名逐利应该做到取之有道、名符其实,不能沽名钓誉,更不能乱捧瞎吹,炒作起哄。以个人名利思想作行为引导,着眼于那一顶顶耀眼夺目的“桂冠”和其能够带来的实利,则难免因誉致毁,求荣取辱,玷污自己的人格。作为各级领导干部必须树立正确的义利观,真正做到当官是一时的,做人是一辈子的;名利是暂时,党的事业是永恒的。唯有如此,才能深入基层,深入实际,体察民情,了解民意,集中民智,珍惜民力,与人民群众同甘共苦,休戚与共,把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维护好、实现好、发展好,真正做到敬民,亲民,爱民,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静望天外云卷云舒。”人生在世,何必一定要困绕在“名利”二字上不能自拔呢?当真正淡泊了名利,你会惊奇的发现,原来生活的空间对自己是如此的广阔。一个人只有树立正确的名利观,才能在形形色色的诱惑面前不为所动,才能在纷繁复杂的大千世界里耐得住寂寞,心无旁骛地专注于本职,始终如一地追求高尚人生,才能获得实现人生价值的快乐。(徐明钦、杨皓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