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奉嘎山深处的百牛氹,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了她的宁静、高远与古朴。
近日,应“月光茶业”董事长黄东风之邀,我们一行在左拐右绕、上岭下坡和踏石穿林的“波腾”中走进了百牛氹。但无论走到哪里,总能在不经意间与深绿的林海相遇,并在远近的山岭树木间看到月光茶园的卓约身姿。有着多次亲临高山茶园经历的我们,在进入“群峦奔涌若波涛”的百牛氹时,无不被这“性感”浪漫、酷似“乳房”的百座山峦所震撼和感动,不可谓之不壮观,不可谓之不诗意。
这里,碧水点缀在山色树木之间,万绿丛中一天翠,色彩独特,个性鲜明,既冷艳典雅,又楚楚动人,远山近树都因“百牛氹”而灵动鲜活起来。它发源于雪峰山脉,居溆浦、隆回、新化三县交界处,东接月光村、西连红岩山,南邻向家岭,北望牛耳冲。以长茅界为峰,鸟瞰奉家全境。
相传,这百牛氹是古时太上老君关牛的地方。因了王母娘娘喜欢吃蟠桃,玉皇帝大帝嘱咐太上老君下凡去找一百头健壮的耕牛为其开垦一片蟠桃园,当桃园建好后。玉帝命老君将牛送完人间,而老君与牛朝夕相处,甚是舍不得。老君得知情况后,允许老君留一头在天庭,可每头都是他精心挑选的,留下哪条老君很难取舍,于是就向玉帝报告,现一概留着,等到桃树结果后自由定数。三年后,桃树结果了,王母娘娘赏给了老君一个蟠桃,老君带着蟠桃回到道观后,则用佛鞭用力一甩,就直飞进了百牛氹,其中有一牛正在仰头寻找,正好掉进了牛的嘴里,并打掉了牛的一颗大门牙,只见一道红光腾空而起,成为老君的一票坐骑,剩下99头牛都瞬间成为了“山包”,雄踞万亩林地。
置身百牛氹,山的胸膛是那么阔达,湿地的柔情仿佛系在了腰肢。山坡的牛群,如点赞生命的种子,可以耕耘,可以种月,可以平整茶园。一芽一叶的倔犟让汗味成为韵律浓烈的山歌,把颂词装进地窖酿成老酒,开坛启盖的刹那,闷醉了柴火烟熏的日子,风吹老茶树,触摸到了喜鹊叽叽喳喳的温热,葱茏有着油盐酱醋和锅碗瓢盆的私密,暗淡的木屋和翘檐,可过滤出生活的盐渍,门前的竹林扶摇,野草与玉米秸秆在灶膛里激情欢呼;蛙声与月光怀抱着稻花的芬芳,披星戴月,在露珠清澈的回眸里,都噙着他难以具象的七分乡愁,老屋仍在,百岁老娘依然硬朗,山的苔痕,总高不过枞树的挺拔。百牛氹——博大精深,辽闊如海。因为它有着: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这是坦然之美。
“我心素已闲,清川澹如此。”这是闲适之美。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这是相思之美。
“来日绮窗前,寒梅着花未。 ”这是乡愁之美。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天日暖玉生烟。”这是幽思之美。
“月光红燄影参差,九衢丽景意蹰踟。”这是皇诗之美。
山顶绝句出灵感,也许它就来自盐巴古道的扶疏与竹影摇曳的茶园。在这里,除了存放世俗的肉身,还能听雨看山,回望寻幽,吟诗作画,品酒抚琴。月光村老支书黄东风,以其光芒幽深的植树造林、修路架桥与建厂制茶,已然跨越着“吟咏尽显淋漓”的诗意。他捧着一颗心,眼里跳跃着星光,在碧翠的月光村里,寻觅“月光红、月光绿、月光露”般的“川月河”那插梅移柳的好诗。
有如庄子笔下的河伯海若:山灵水圣、倒影婆娑,林林总总,构成着百牛氹异彩纷呈的世界,看起来是“一把辛酸泪”,实则都已成为一种思想的载体。
山是一种生命,水亦为一种生命。山水的生命都是生机盎然的万物所赐予。它包括人、动物、花卉、蒿草、苔藓和地衣。月光茶业所属的这“汪”水墨丹青,似乎以苍穹之根吸纳过《四书》《五经》的智慧,用坚强身躯容纳下《八索》《九丘》的文脉,用婀娜枝叶感受《诗经》《乐府》的深邃与高华。
未来,百牛氹仍将“安详若树”地在这里仰望星空。那在树杈上躺着的鸟巢,也可隔三差五地去大山的梦里溜溜,以把“泰山”般巨大的时代变化奉献给到此旅游休闲的人们。(作者:杨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