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小雨的日子里,我常常会想到茶,与茶相般配的也最好是紫鹊界荆竹的小雨天,窗外绵绵小雨,桌上大小两壶热茶,旁边瓶中还插有一枝野樱花。为什么是两壶茶呢?作为湖南红茶“十大工匠”的阳金龙要携来几个好友一起喝才生惬意,觉得一个人喝是没什么意思的。特别雨要小小地下,若瓢泼般来一阵豪雨,搞得徽派翘檐水流如注,整个屋面水泡琼浆,肯定不怎么助人茶兴?因他们在这里还有震撼人心的“天渠”叙事,有着品茗所流露的人性温度与生命况味,营造出的自然意趣和蓬勃诗情,使茶的故事如梦如幻。其代表产品——“知止茶”,实质就是他上小学的女儿叙说的一个梦境,让他联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的茶人梦、诗人梦、茶王梦,领悟到孩子梦里所折射出的瑰丽人生。
对于天渠茶业的“知止茶”,似乎其“双遗产地”的思想文化资源,在心理上就是他自家的资源。而对卿晓勤来说,亦大抵如此,因为梅山人在日常生活中无时无刻不在免费且理所当然地使用着先人的“总结”与“发现”。戴千胜的招安,苏甘峒主的王化,是梅山最早、最基础的思想来源,可以说:邓显鹤《王阳明》的编撰出版,文化分量是足够重的,渠江薄片黑茶之祖的“史量”是足够大的,茶马古道的韵味是足够多的,“包溪纳河”是足够广的,“湖红之源”的内容也是足够丰富,“天渠红”的品质也是足够好的。历史上梅山人也总是聪明地拿它跟北、南、西、东的茶业文化资源融合汇通,使得这个农耕文明的“茶垛”发酵得越来越好、越来越香。
进入荆竹的茶山,旁侧散落着数片竹林和野樱花,叠翠的茶行,令人欢喜,摘取一把,咀嚼几芽,那个清香、那个味美哦,那真是鲜爽无比;尤其植被丰厚,阳光充足,昼夜温差大,茶叶也格外有滋味。此处空气湿润,当你在山上停留,满眼都是连绵山脉,给你一种灵润的气息存在。让你感受着一种“不尽长江滚滚来”的气势、梯田王国的富饶、高山云海的气候类型,以及古桃花源的那一抹抹苍翠,都融在了一个“绿”字上。这里,山是绿的,水是绿的,田野都是绿的,就连村庄也是绿的。这里的金秋梨、金桂树、木芙蓉、金银花,那些葱葱墨绿茶的身影,点燃了茶乡的希望与光芒。
“知止茶”,按照天渠茶业董事长卿晓勤的说法是源于“孔说”:“即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意思是:对于任何学问、知识、技艺,知道它的人,不如爱好它的人;爱好它的人,又不如以它为乐的人。因知之、好之、乐之而“知止”。亦即品茗的“三个”层次,又为做茶之“三重”境界。既要懂得,又要喜好,更要享受。做茶做人亦即如此。
荆竹雾霭白云间,正龙古村赤茶萱。亲爱的茶客,你来到这里无论如何都不会寂寞。悠游间你准能听见天堂歌唱是那么的优美,又那么的清亮。因为你:喝得了云飞浪卷,品出了大地芬芳!
作者 杨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