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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华:小鹿警世“猛回头”

2020-04-26 19:59:11    来源:中国基层网    访问:    

深春的阳光,语蜜而声甜,愈炎而愈烈;但雨点软糯,绵绵缠缠;这似乎在映照着最具红色文化情怀的长沙新化商会副会长刘陶字和湖南红色文化研究院李伟智副院长一行的陈天华故居修复工程的实地调研。

陈天华故居位于新化县荣华乡“天华村(原名小鹿村)”。这是个从娄怀高速的“苏溪湖”出口穿越琅塘镇至坪口“金三角”,再越安化坪口资江大桥,经七拐八弯的“曲折”,才能抵达的一方“资水共长天一色,白鹭与落霞齐飞”的神奇宝地。

从天华村“牌坊”进入,我们仿佛置身于一个无边的时空,总在无序的空间里找寻着与陈天华相关的依托。然而,历史的沧桑比想象更无边际。任何一个“形容词”,都只能是历史的局部,而且是局部中的细部;在经历着大大小小的“牌坊”之后,执意给自己找到一个赖以把握的“历史”之门,或仰视或俯瞰或纯属于自作多情的回望。陈天华,的确是龙湾风水养育的“龙人”,三十年光阴,一盟一会《猛回头》,一生一世《警世钟》。犹如深邃的历史光芒照进了“梦里水乡”,辉映在了翘檐木屋的窗棂上。透过古樟树群下老屋里那些斑驳的物证,好像看到陈天华在被资水湮灭的故居里正抖着衣裳,从老旧的墙壁里生发出“革命”的怒吼,深沉而又谦逊。陈天华故居,已在这湿地里沉睡了半个多世纪了。但在新时代宏大的号角声中,有望被打造成“爱国主义教育、党员干部培训、红色文化研学、梅山文化传承“的四个基地。原样恢复故居历史风貌,建成中国第一“警世钟”,修建千米“天华小街”,雕刻陈天华塑像,浓缩从清末到大革命时期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用一平方公里的“历史”沉淀,打理好天华村走向未来那“纵横交错”的日复一日。

小鹿脸庞皱皱巴巴的。它因陈天华而被注视过、被钟情过、被抚摸过、被争议过、被保留过。尤其一些时光落在了来路上,受到无声地注视。一丝光亮,照在了它额头上,那些皱纹愈加深刻,愈加坚定,愈加老迈。一块青砖敲响了沉睡的记忆,光阴一跃而起。那渔歌唱晚的卖鱼声,那临桅而倚的微笑嫣然,那铿锵有力的号子声声,那结实的秦砖汉瓦,那别致的斗拱飞檐,那轩窗半掩的古色古香,那彼此牵系的芦苇篱笆;自是经历了数不清的平平仄仄,才有了而今从容自信的悠悠远远。

小鹿的声音低低沉沉。随手叩开一扇斑驳的大门,户枢久远的低吟如约而至。叮叮咚咚,咿咿呀呀,是属于小鹿旧日的“水调歌头”。那些花花草草幽居在小岛的倒影里,风动处,是俯拾即是的旧日的骄傲与荣光。阳光唤醒沉睡的记忆,也唤醒了一种久远的光芒。小鹿很老了,一声咳嗽,从时光最底层传来,它也许是瞧出了时光的深层隐语。焚香净手,侧耳倾听,是白鹭苍茫悠远的梦境;远可红袖添香,文章华国,诗礼传家,近可劈柴喂马,一鞭驰骋天涯。

小鹿的目光温温润润。也曾青春年少,意气风发,经历了高低错落,更经历过灾难幻灭。它咬咬牙,挺挺身,居然一口气走到了很远的地方。它隐居到了绿草丛中,接受时光的迁徙对照,坦然接受世人垂询的目光,并赞之以世外桃源。抬脚踢中一块砖头,也许比这个城市生存得更久远。随手打开一扇花窗,就是天人合一的融洽。一个又一个黑夜如潮水般漫漶上来。它们喧腾着,向小鹿宣告着更多新生代元素的到来。而小鹿的砖,瓦,老井,鼾声,还有月光,都和古树一样的古老,像祖先,像英雄,像隐士,老是老了,却不会死去。

刘陶字已然看到了龙湾湿地的紫云英星星点点。他构想的陈天华故居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矗立在一个高地上,并伴随着青麦草开始“疯长”。俯身细看,那老墙根下肥硕的蛐蛐,躺的躺,坐的坐,亦或抱团,它们胼手胝足,用体温交流。而那些从心底里酝酿出的岁月芳华,早被历史的小鹿尽收囊中。

陈天华故居遗址的风,极尽抒情之能,不耽于理喻。缱缱悠悠,梦呓绵绵,也偶尔发起脾气来,让天昏兮,使地暗兮,满眼的绿草“慌慌张张”,争先恐后,却不知要躲到哪里。而相对于风,湿地的雨则温和了许多,打在我们的脸上,敲在了我们的心头。

“如今,喧嚣的声音和斑斓的色彩充斥了整个世界,人们的耳朵被塞满了,眼睛也被遮住了,随之欲望也开始滋长起来,总觉得丢掉了什么东西。生命只是一只陀螺,被时光的鞭子抽打着无休止地旋转。在这样一个近乎膨胀的世界里,我们到底失落了什么?这次启动陈天华故居修复工程旨在用深邃的目光、用感念的心、用一个与红色文化相伴的规划,以饱蘸颤抖的真情为子孙后代展现出一个过去的世界。在这里,雕塑造就无语的文明,故居让人心灵纯净,给广场以生命的本色,千米小街,黛瓦青砖,婉约而幽新。”智库专家李伟智如是说。(作者 杨建长)

[责任编辑:彭剑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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